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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首都布拉格日前有七萬人上街示威,抗議能源價格高漲,生活水準日益下降,而政府卻「把最好的都給烏克蘭了,只給我們剩兩件毛衣」。

從電視新聞的畫面所見,這次示威的聲勢浩大,若以香港社運期間的方式去推算,大可宣稱有逾十萬人參加。德國有傳媒稱這次示威為「布拉格之秋」,並預言類似的示威會陸續在歐洲其他國家出現。原因是類似的背景不但捷克有,德國與其他歐洲國家都存在。

歐洲國家無視自己在能源上對俄羅斯的依賴,竟以罷買俄羅斯能源,作為對俄國的一種制裁手段。但很快發現根本沒有條件罷買,惟有改作限價購買,這就露出了底子,被俄羅斯以提前「斷供天然氣」作反擊。這是否可以理解成被制裁國主動配合制裁國的需要,提前令制裁落實,得以徹底發生作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能源問題絕不可以拿來兒戲。沒有能源,不但所有的經濟活動都沒法進行,連人民的生活也大受影響。能源供應不足的結果是能源價格立即被搶高。自俄烏戰爭發生以來,歐洲各國的電費已升了八成至一倍。如是導致百物騰貴,通脹失控,基層民眾的生活愈來愈難過。

現在歐洲的問題可不只是能源價格暴升這麼簡單,而是可能出現不敷應用的局面。很多歐洲國家的冬天都十分寒冷,沒有能源就沒法「供暖」,不是穿多兩件毛衣就可以捱得過的。為了未雨綢繆,人們預期,有些歐洲國家可能在今年秋天就得實行強制性的能源配給。

二次大戰後,歐洲在全球的角色雖然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但歐洲人的生活仍是不斷有所改善的。人們需要工作的時間日益減少,社會提供的福利日益增加,已有好一段時間沒有過苦日子了。現在因與俄羅斯的衝突,陷入了能源危機,民間一下子一定無法適應,不滿的聲音—到定會很強烈。

此之所以,當經濟環境進一步惡化後,歐洲社會出現動亂的機會一定大增。捷克發生的民眾抗議示威,只算是大規模群眾運動的開始,類似的行動將來只會有增無減。

面對這種情況,歐洲各國政府能夠做的不多。行能源配給制只能幫大家都不致於凍死。但對經濟生產會造成很大的妨礙。英國新首相卓慧思的做法,是用公帑去補貼受影響的民眾與企業。其他歐洲國家若不選擇與俄羅斯妥協,相信亦只能是效法英國。

問題是歐洲各國大都有財政上的困難,唯有用赤字預算的方式,舉債去解燃眉之急。這並非長遠之計,因為這樣拖下去,能源危機就會演變成金融危機,那就會更難處理。俄羅斯選擇在烏克蘭打持久戰,相信就是基於以上的考量。歐洲若是真的自顧不暇,將沒有太多餘力去支持烏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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