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3號波下嘅house party,我畀best friend跣咗鑊金,帶咗支「唔恰當」嘅紅酒。
Cheryl同我在英國Wiltshire一齊讀boarding,十幾年後又在同一間美資I-bank工作,真係撞都冇咁啱。話說2015年,我回流香港無耐,人生路不熟,Cheryl係咁催我去識新朋友,於是果晚我「大拿拿」係畢打街酒舖用了400蚊買咗支bin-end嘅酒,就跳上的士去舊山頂道。以前喺倫敦去dinner party都係求其去Majestic買,心諗香港真係百物騰貴。
去到目的地先知係private club,正當全身濕透嘅我同身穿雨衣嘅實Q係門外糾纏,Cheryl著住好classic嘅Diane von Furstenberg連身裙、撐着一把半翻嘅遮跑過來解圍。
「我仲以為個party係響你朋友屋企搞?」我問。有啲後悔冇著full gear擋雨,尤其係對Le Chameau雨靴.
「佢哋最後決定喺LRC搞,食完飯Call Uber返屋企都方便啲」,Cheryl講到好家常便飯咁,「你去更衣室執返好個樣先啦。有無帶酒嚟呀?」她瞪大雙眼望着我。
「嗱!」,我困惑咁將濕透嘅酒袋交俾佢。
入到party room,所有人都拎住Zalto酒杯談笑風生。Cheryl九秒九將我介紹畀今次搞手Caroline識,佢係一位三十多歲、從事葡萄酒和藝術品交易嘅女商人,身穿Gucci鮮色連身裙。當時Gucci喺Alessandro Michele入主下令品牌重生。
大家圍住餐桌閒談一陣後,突然有「蘇文」企喺一排酒陣之前,開始有啲動作,我個心離一離。「Cheryl,你無同我講今次係wine dinner?」
行近啲睇,果晚有人帶Salon 1996,可能係唯一一間喺靚年先產酒嘅香檳producer;Domaine du Comte Liger Belair La Romanée 2010,位處Romanée-Conti旁邊,係布根地最令人垂涎三呎的地區之一;Domaine Georges Roumier Chambolle-Musigny Les Amoureuses 2005,是Chambolle最具詩意的一塊愛侶田。
與此同時,Caroline好大聲咁問「Owen,你今晚帶咗咩靚酒俾大家?」
「哦⋯唔係啲咩特別嘢」我嘗試用平靜嘅聲線力掩不安,但額角開始冒汗。
點知Caroline真係起勢咁,舉起貼住折扣招紙嘅紅酒樽,大大聲讀出酒標「The Sadie Family Columella 2009,嗯⋯我未聽過喎」,然後目無表情咁返埋位坐,房間突然靜過太空。
Columella係一支非常出色的南非Syrah葡萄酒,由釀酒師Eben Sadie製作。
「我哋之前從未有人帶過南非酒,不如我哋試試呢支先呀!」Cheryl見環境有啲尷尬,試圖緩和氣氛,然後轉個頭低聲道:「Sorry啊!我唔記得同你講,個圈有個不成文規則,酒會每支酒最少800蚊先得架!」
嗰晚我響尷尬同不安之中度過,切身體會到雖然香港和倫敦都係金融中心,但社交同可支配收入都有明顯差異。Glassdoor數據顯示,倫敦投行副總裁和董事級除稅後底薪大約比香港低35%,而香港低稅制同高名義工資令到中產更傾向於消費奢侈品,包括葡萄酒。
由歷史的角度睇,21世紀亞洲人對葡萄酒產生嘅興趣,就好似19世紀英國人對來自東方茶葉同陶瓷一樣,當年大英帝國資產階級同貴族願意花大錢購買茶類商品,標誌住自己份屬上流階級,依家趨勢只係逆轉。
揀wine唔應係攸關生死嘅大事,但要係金融中心生存,謹慎行事份屬天條,預早「KYC」一吓宴會場地同搞手background絕對幫到手。不過兩地存在文化差異,喺香港不同嘅場合配適當嘅酒是常識。喺倫敦主人家可能已經預備好所有搭配菜肴嘅酒,客人帶嘅酒只係象徵性。其實個host最在乎嘅,係同你一起共渡嘅時光。
Owen.L|遊走香港和倫敦兩地金融圈,同你講吓社交,經濟同酌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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