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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B爆煲之後,會否演變成「雷曼2.0」?甚至拖累整個金融體系?

繼專注投資加密貨幣的銀行Silvergate關門大吉後,矽谷銀行(Silicon Valley Bank)母公司SVB Financial突然出事,美國聯邦存款保險公司(FDIC)周五宣布,加州監管機構已經將陷入財困的矽谷銀行關閉,並接管其資產,目的是為保護SVB存戶的資金安全。

矽谷銀行成為今年以來,首家倒閉的受FDIC存款保險計劃保障的金融機構,亦是美國史上第二大的銀行倒閉案。矽谷銀行擁有約2090億美元資產,賬下的存戶儲蓄規模目前仍有1754億美元。

FDIC說,受保的儲戶可在周一上午取回存款。存款超過受保上限的儲戶其超出額度將收到破產管理證書(美國存款保證是25萬美元,但據稱九成以上SVB客戶存款均超過此數)。

SIVB聲明指出,鑑於利率上升及客戶資金消耗速度太快,該行已把旗下210億美元債券投資組合(大部分是美國國債)全數沽清,預測稅後損失達18億美元,因此計劃透過發行普通股、優先股、定向增發等方式緊急融資22.5億美元,彌補損失。

有人歸疚SVB出事,是共和黨在 2018 年投票決定減少對 SVB 的監管,該立法隨後由特朗普簽署成為法律。

無論如何,矽谷銀行陷困可能只是業內的冰山一角。作為「百業之母」的銀行,營運日益艱難,整體經濟前景堪虞,事實上,聯儲局過去一年持續加息,債券減值造成的賬面虧損屬行業共同難題,現在連一家有近40年歷史的銀行都為此告急,市場擔心會產生骨牌效應,其他銀行或同樣遭遇流動性危機,最終不得不仿效SIVB「蝕讓」證券以應付資金需求。

現在問題是SVB爆煲之後,會否演變成「雷曼2.0」?甚至拖累整個金融體系?與一般面向大眾(Main Street)的銀行不同,從第一個開始SVB 是一家面向初創企業的銀行,它為他們開立賬戶,還向他們提供貸款,而其他銀行通常不願意這樣冒險,因為很少有初創公司有資產作為抵押品。之後隨著矽谷在過去五年的蓬勃發展,SVB 也隨之蓬勃發展。它的客戶現金充裕。 他們更需要存錢而不是借錢。

因此,SVB 的存款翻了兩番多——從 2017 年底的 440 億美元增至 2021 年底的 1890 億美元——而其貸款賬簿(Loan Book) 僅從 230 億美元增至 660 億美元。由於銀行一般是通過他們支付的存款利率與貸款的利率之間的息差賺錢,因此存款基數遠大於貸款是一個問題。SVB 過往幾年需要收購其他產生利息的資產。到 2021 年底,該SVB 已進行了 1280 億美元的投資,其中大部分投資於抵押債券和美國國債。

然後世界變了。隨著通貨膨脹,利率飆升。這扼殺了風險投資及初創企業的繁榮,並導致債券價格暴跌,使 SVB面臨獨特的風險。隨著風險投資資金的枯竭,SVB 的客戶減少了他們的存款:他們從 2021 年底的 1890 億美元下降到 2022 年底的 1730 億美元。SVB 被迫以低於其的價格出售流動債券組合,但仍然留下了龐大的資金黑洞。

SVB 的麻煩是異常現象嗎? 該銀行似乎特別容易受到擠兌的影響。 聯邦保險FDIC 是在 1930 年代美國經濟遭受一系列恐慌之後實施的,最高可達 25萬美元的存款。 這可以保護大多數人存放在銀行賬戶中的所有現金,但對SVB 卻不管用,由於它的客戶都是初創企業,SVB 大約 93% 的存款沒有保險。與大多數銀行的客戶不同,這批客戶絕對有第一時間提款的動機。

只可以說,隨著去年美息急升,幾乎所有銀行的債券投資組合都面臨未實現的損失。 SVB不是唯一一家苦苦掙扎的銀行,財長耶倫表明,鑑於矽谷發生的事件,她正在監控幾家銀行。值得慶幸的是,貸款規模在大多數銀行的資產中所佔比例要大得多。 隨著利率上升,他們的收入也在增加。

如果SVB 問題證實只是獨特模式下出事,現在剩下的問題是,政府是否會進行救助?經歷2008年雷曼骨牌式倒閉,不論政府、聯儲局或銀行本身監管及資本充足率均已見加強,加上財長耶倫曾是最有經驗、聲望最高的中央銀行行長,相信今天不會再讓銀行無序式倒閉。或許最終會被另一家公司收購……或者得到財政部的幫助。

經濟學人提出,盡管干預是不受歡迎的,但是這可能是唯一的選擇,因為 SVB顯然沒有足夠的資金來彌補它被迫承擔資產的損失。 前財長薩默斯表示,只要國家介入,就沒有理由擔心 SVB 會損害金融體系的其他部分。很多人會希望政府確實如此,不要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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