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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香港,公開試考得唔好仲有大把升大專途徑,就算讀嘅大學冇咩名氣,打幾年工之後讀返個碩士就可以「洗底」,不過呢招喺內地就未必work。部分學子高考失利之後奮發圖強,諗住學士畢業後考入名牌大學讀研究生,點知就算喺頂尖院校讀到博士畢業,佢哋喺求職過程中仍然因為「第一學歷」未如理想而遭到歧視。

本科學歷決定就業高度?

內地嘅重點大學可以分為幾個等級:認受性最高嘅係同時被列入985及211工程嘅院校(例如北大、清華同復旦等39間名校),其次就係只屬於211工程嘅院校,而本科畢業於非211工程高校嘅學生則被稱為「本科雙非」。

李敏(化名)當年喺高考中失手,無奈之下入咗一間位於重慶嘅普通院校讀學士,但佢喺大學期間努力學習,成為校內第一個考入北京某985院校讀研究生嘅學生。

不過李敏好快就發現自己無法擺脫「本科雙非」嘅陰影,無論係搵實習定係參加畢業招聘會,佢都被心儀嘅企業拒之門外。試過有HR喺面試時直接問佢:「你本科畢業於xx大學,點解我冇聽過呢間大學嘅?」寒暄幾句後,HR就結束咗面試。而同李敏一齊面試、本科畢業於985院校嘅同學就同HR傾咗好耐,最後獲發offer。

李敏表示,就算佢喺履歷上淨係寫研究生階段嘅學歷,面試時HR都係會問佢本科讀邊間大學,而對方聽完佢嘅回答後,面試一般會草草完結、再無後續。

曾經喺海外留學嘅梁娟亦有類似經歷,佢本科畢業自一間普通院校,之後佢申請到日本一間排名靠前嘅大學攻讀碩士,再留喺日本讀埋博士。佢喺畢業後諗住返中國搵份高校教職,點知求職過程屢屢受挫,後來被朋友告知佢嘅本科學歷唔符合招聘學校嘅要求,所以份CV被篩走咗。另一位教授透露,學校請人有默認嘅原則,就係求職者嘅第一學歷(個人喺高等教育體制中獲得嘅第一份學歷)唔可以比招聘學校差;除非求職者有出色嘅研究成果或者發表過好多論文,否則都好難獲學校青睞。

仲有內地傳媒引述一位就職於某大型互聯網公司嘅HR指,佢哋公司招聘部門產品經理,學歷要求係研究生畢業,且第一學歷門檻係211院校,核心部門第一學歷門檻係QS世界大學排名前100嘅院校,「履歷只寫研究生學校、不寫本科學校的,一律默認第一學歷不達標。」

第一學歷歧視喺內地並非個別案例。今年5月,有機構對1,300位擁有碩士及以上學歷嘅在職人士展開調查,有7成受訪者曾遇到對第一學歷有限制嘅企業,當中有4成人見過企業喺招聘信息中標註類似「985/211本科優先」嘅字句,仲有近3成人喺應聘時感受到第一學歷嘅隱形門檻。數據亦發現,拎到offer嘅本科985/211求職者人數係本科雙非求職者嘅1.8倍。難怪有畢業生自嘲:「第一學歷不好,就像留了案底。」

設置第一學歷門檻算唔算歧視?

有專家認為,企業招聘時注重第一學歷涉嫌就業歧視,侵害勞工平等就業嘅權利。西南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講師楊雅雲認為:「第一學歷既不是法定概念,也不等同於業務能力,反映的僅僅是應徵者曾經的學習經驗和背景。僱主在招募過程中對第一學歷進行限制並基於刻板印象對應聘者區別對待 ,違反了勞動法律規定。」

雖然專家都覺得設置第一學歷門檻涉嫌歧視,但大多數求職者唔會選擇向勞動監察部門求助,畢竟唔係每間公司都有明示求職者係因為第一學歷而不被錄取,亦有人只係想搵份工,唔想因為投訴而耽誤求職。楊雅雲表示:「個體維權困難重重且往往收效甚微,所以(求職者)不願意向勞動監察部門反映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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